聆聽老歌的旋律

         胡松華杜麗華演唱《馬鈴兒響來玉鳥唱》視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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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只可惜樓上這個版本太差勁，我又一時找不到好的版本，只好先這樣了。

      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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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 草原之夜——幾代人的戀歌

        晚風輕拂，落霞漸漸溶入微波中的湖水，柳條姍姍將一輪明月挽來。夜幕降臨，人們在公園、在湖畔圍成一圈，圍著一位并不年輕的女性指揮和幾位管弦樂手。歌聲響起來了：

      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
      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
       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耶
       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
       哎……
       ……

        情意綿長，柔情似水，沿著茵茵草地飄過來，逐著粼粼湖波流過去。我被這熟悉的歌聲吸引，它似乎早已滲透到我的內心。甜美的歌聲，皎潔的月光，在永恒的記憶里甜美總是伴隨辛酸、純潔或許就是青澀。眼前的情景是那樣地動人，白發蒼蒼的老者，情竇初開的年輕人都那么忘情地和著電子琴、薩克斯融入到《草原之夜》中了。
         而我卻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……

古寨荒村夜半抒情   時間追溯到70年代，離別了故鄉已有年頭。共命運的已有人陸續告別了閩北的古寨荒村，走向“新的生活”。孤獨、渴望開始咬嚙我們的心。建陽山區，南浦溪畔，夜空寧靜，田野漆黑，一個朋友又要走了。“送君南浦，傷如之何”我們感傷，我們懷念。未來是什么？沒有人知道，愛情在那里？也不知道！迷茫、困惑象夜一樣彌漫在每個人的心頭。    即使在最煩惱的時刻，也不要詛咒人生。   “那，唱首歌兒吧？”   “唱歌？能唱什么？”        總不能再“村村寨寨，學大寨”、“廣闊天地，煉紅心 ”了吧。        在夜的籠罩下，我們壯了壯膽，于是荒村之夜成了《草原之夜》。會的、不大會的，都加入進來。一遍不行，兩遍、三遍……我們哼著、唱著，將自己沉浸在優美的旋律和美妙的遐想中，暫時把迷茫和困惑拋到了九霄云外……   我知道我那年長的朋友，一定想起了遠方同命運的女友。當時似乎有個心照不宣的約定，千萬不能在農村戀愛，即使戀愛了也不能結婚。如“敢冒天下之大不韙”，簡直就是自毀前程了。我當時少年已知愁滋味，也有自己朦朦朧朧生命的歡樂。離家之前，在福州省立圖書館，陽光下走來了大眼睛的美麗女孩。似曾相識，是孩提時的同學，幾年不見已婷婷玉立，我們相視而立，不知為什么就有了“一日不見，如隔三秋”刻骨銘心的感覺。以后相見少，思念多，不知不覺就天各一方了。含著相思淚水，寫下了一首至今記憶猶新的《無題》：   一面之識心太癡，風流小杜亦無詩   桃花入夢落何處？徒化蝴蝶空戀枝   可有寫處，無寄處。歌聲中我不禁幻想：夜色沉靜，我的心卻無法平靜。能把這無邊的思念寄給她嗎？她會來伴著我的歌聲嗎？

     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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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 《草原之夜》并不沉靜

        好多年過去了，荒村之夜已經淡漠了。我曾經坐在這座城市豪華的天福旋轉餐廳里，俯看燈光迷離的都市夜景，一杯苦澀的咖啡讓我回味著已逝的歲月。這時餐廳中的背景音樂播著騰格爾的《草原之夜》，依然那樣柔曼深情。

  這歌早已不再是“資產階級黑歌曲”、“腐蝕青年的靡靡之音”了。　如今，這首著名的抒情歌曲，不僅與《天涯歌女》、《在那遙遠的地方》、《半個月亮爬上來》、《康定情歌》、《紫竹調》、《敖包相會》、《茉莉花》、《蝴蝶泉邊》和《花兒為什么這樣紅》并稱為國樂精華之十大民歌，而且還在90年代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為“世界著名小夜曲”，成為我國第一首被列入世界名曲的藝術經典。年輕一代也漸漸有人哼唱了。記得我的學生就曾對我說過，“老歌也很好聽”。那些少男少女，唱著唱著臉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。

  于是我想起了可克達拉，因為歌而熟悉的名字。它在哪里？現在可改變了模樣？
       于是我想起了歌詞作者張加毅，他與這首名曲之間究竟還有哪些悲喜交加的故事呢？

  又過了好多年，可克達拉一直沒有淡漠。有一天，我們相聚在森林公園的大榕樹下，面對著周圍綠水青山，似乎回到了閩北春潮喧騰的歲月。這時公園上空回蕩著刀郎的《草原之夜》，蒼勁略帶矯情。

        話題回到歌上，有位朋友到過可克達拉。在新疆伊犁中哈邊境線附近，是生產建設兵團某團的駐地。1959年，著名導演張加毅正是在這里，為兵團戰士屯墾戍邊的生活所打動，拍攝記錄片《綠色的原野》并創作了主題曲《草原之夜》。現在那里建有“草原之夜風情園”，園內有一座“草原之夜紀念館”。當年黃沙茫茫的荒原早已不在，代之而起的名副其實的綠色的原野（可克達拉維吾爾語意，就是“綠色的原野”）。有河谷，有白楊，有公路，有新房。牧歌悠遠，一派田園風光。
       更令人欣慰的是，2005年6月，歷盡劫難的張加毅逝世了，按照其遺愿把骨灰安放在給他帶來榮譽也帶來不幸，幾十年夢縈魂牽的可克達拉草原。可克達拉草原上的人們也沒有忘記46年前寫下《草原之夜》這首名曲的可敬的導演和詞作者，他們自發地前來吊唁，將整個風情園擠得水泄不通。　
      著名歌唱家李雙江再以一曲《草原之歌》向好友告別，并留下“草原之夜，一代絕唱”的題詞。

          臨別時，我問這位朋友：還喜歡唱歌嗎？他說：喜歡。我又明知故問：還唱《草原之夜》嗎？唱。談話之間他始終深情地牽著身旁那位已兩鬢斑白的妻子的手。
       為什么一首普通的歌曲能幾代傳唱，打動這么多人的心呢？也許是因為生活中太多的苦難、挫折，不幸、宿命，而《草原之夜》傳達的正是人們渴望的愛情、和平、溫柔、甜蜜。在公園、在湖畔，人們創造著和諧。共同喜歡的歌曲，維系著氣氛。齊聲合唱、翩翩起舞，從中得到某些慰藉和解脫。月亮走我也走，舞歇人散，歡聲笑語漸次沉寂，只是耳際的歌聲還在撞擊著心扉，震顫著靈魂：

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等到千里雪消融

  等到草原上送來春風

  可克達拉改變了模樣耶

  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

  來來來來……

  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

  姑娘就會來伴我的琴聲

  哎……

     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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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《草原之夜》視頻播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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